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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工工艺是指定了生产方法的施工技术服务,例如,挖土工艺要表达为“人工挖土”、“挖土机挖土”等,其中“人工挖土”的投标竞争是生产成本的狭义竞争,拥有挖土机的投标人并没有竞争优势。施工工艺的价格和工程量与生产方法有关,承包人是承包指定生产方法的生产价格,只要实际生产方法与合同不相同,就可以要求按实结算。
国际惯例将建筑市场双方称为“业主”和“承建商”,而国内习惯称为“发包人”和“承包人”。工程承包是规划经济时代承包商不承包材料和承包商承包材料形成的传统观念。在市场经济中,建筑市场双方是商品交易关系,建筑工程是按图订制的商品,工程招标是一种购买行为。
根据国际惯例,工程采购对象是工程产品和技术服务(作者称为工程商品)。工程产品不仅指建筑工程,还包括门窗、梁柱、设备等建筑工程的零部件产品。建筑工程普遍具有单件性,难以比较成本和建立商品市场,而建筑工程的零部件产品可以比较价格和建立商品市场。例如,大厦之间难以比较造价,但其中的门窗可以比较价格。工程商品采购就是:将建设工程人为肢解成可以比较价格、预测价格、控制价格的各种工程商品(包括门窗等工程产品和临时设施等技术服务),列出清单进行采购。只要控制住这些工程商品的价格,也就控制住了工程造价。工程商品是在现场定位生产、不能在空间移动和流通的“不完全商品”,由于生产风险较大,因此设立了独特的工程索赔制度。工程商品采购是大宗巨额商品采购,一对一直接采购不能合理确定商品价格,必须招标采购,至少必须商品比三家(议标)采购。
国内工程采购对象为施工工艺,工程合同称为施工合同。施工工艺是指定生产方法的施工工艺服务,如挖土工艺应表现为人工挖土、挖土机挖土等,其中人工挖土的招标竞争是生产成本的狭义竞争,拥有挖土机的招标人不具备竞争优势。工程商品一般不指定生产方法,例如技术服务项目挖土方早已包含挖土、运土、填土等全部施工流程和花费,挖土方的招标竞争是施工方案、施工工艺、施工装备优胜劣汰的广义竞争。
施工技术采购是指将建设工程分解为各种施工技术项目采购,或者将建设工程视为产品采购,按施工技术计算成本。对于技术难度大、生产风险高、生产成本难以预测和控制的特殊工程,施工工艺采购相对合理。但是,对于技术已经成熟、生产成本可以预测和控制的产品,应该建立产品市场,而不是技术市场。比方说,到市场应该采购青菜、萝卜,而不能采购“人工栽萝卜苗”之类的种菜工艺,也不能用种菜工艺计算蔬菜的市场价格。
工程商品采购是使用功能(使用价值)采购,施工技术采购是生产方法采购。工程商品项目原则上按使用功能划分,工程工程项目原则上按产量工资项目划分。工程商品的价格和工程量与生产方法无关,承包商承包生产工程商品,只有在发生业主风险等情况时才能提出索赔。施工工艺的价格和工程量与生产方法有关,承包人是承包指定生产方法的生产价格,只要实际生产方法与合同不同,就可以要求实际结算。对于生产商而言,采用不同的方式生产同一种商品,工作内容、工作量和生产成本自然各不相同。对于市场来说,如果采购对象的价格或数量会随着制造商的生产方式而无端改变,这是一种违反市场规则的奇怪现象。施工技术采购的致命缺陷是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承包人和承包机制。
工程商品及其工程量由设计图纸决策,与人的主观意志和施工方案无关,并且不必当场签证。国外成本专家称之为测量师,测量忠实反映客观事物。例如,设计图上没有人工挖掘等内容,测量师只能如实列出技术服务项目挖掘者进行招标。
施工工艺及其工程量由设计图纸和施工方案决策。国内制造技术人员必须根据设计图纸和相关资料设计施工方案,制作施工技术清单和基础。例如土方工程,制造技术人员需要设计挖土、运输土、填土的施工方案和具体生产方法。令人困惑的是,制造技术人员不是施工技术人员,而是没有设计施工方案的技术素质和职业权力,制造权也不能延长到技术决定权。必须指出,工程招标、工程监理、成本咨询是工程商品采购的制度,移植到工程技术采购中可能存在问题。例如,国际惯例列出工程商品清单招标,模仿国际惯例列出人工挖土等施工技术清单招标,剥夺招标人的生产自主权利。
施工工艺是承包人的风险责任和生产自主权,而不是承包人的责任和权利,施工工艺采购使双方责任产生严重混乱和冲突。例如,列出汽车运输土10公里进行招标,但发包人自己找不到10公里距离的弃地,或者找到的弃地不能容纳所有弃地,承包人可以行使生产自主权尽可能远(尽可能近)的弃地例如,墙面奶油是一种工程产品,在招标文件中可以规定奶油涂装2次以上的墙面奶油涂装2次是一种施工技术,没有奶油涂装次数的对应质量检查标准。
在施工技术采购中,工程成本取决于工程方案,工程方案是人的主观意志产物,具有多样性和经济合理性。社会效益要求优化施工方案,但优化施工方案会减少效益,承包人反而会劣化施工方案,提高工程成本,增加效益。建设过程就像成本拔河比赛,工程成本像弹簧(作者称成本弹簧)的伸缩变化。一方利用施工技术购买权强买廉价质量的施工方案,压迫成本弹簧的另一方利用生产自主权强卖利润最大化的施工方案,拉伸成本弹簧。拉压造价弹簧的角力活动越激烈,市场就越混乱,社会内耗就越大,也就越难保证建设工程的质量、工期和投资效益,最终结局往往是双方两败俱伤。
在计划经济时代,国家是唯一的投资人,为了最大限度利用国家投资,工程造价是没有利税的成本价格(直到1980年,工程造价才陆续增加了利润等项目)。施工企业没有利润就不可能承担经济风险,国家只能采用施工工艺采购、按实结算等制度。在最高目标“为国家建设作无私贡献”的鼓舞下,施工企业会努力优化施工方案,降低工程造价,节省国家基建投资。因此,施工技术采购制度具有时代合理性,做出了历史贡献。改革开放后,投资主体已经多元化,企业的最高目标也变成了利润最大化。在这种情况下,没有皮,没有毛将?
作者认为工程采购制度取决于国家经济体制。我国主流建筑市场应该是工程商品市场,不应该是工程技术(工程技术服务)市场。工程采购制度决定了建筑市场的性质和相关制度。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初期沿用至今的施工技术采购制度不再适应中国先进生产力的发展和市场经济改革的需要,应尽快决心改革。否则,建筑市场的许多改革只能治标不治本,事与愿违。轨道不同,如何与国际惯例接轨?